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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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好梦中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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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性转 

大概是前文



01(上)拟《候人歌》

 

涂山有女,名曰孙香,美而恃骄。

 

王都有子,名曰叶修,雅而性顽。

 

初,江河泛滥,修承命治水,见于涂山之野,戏之,香曰:“吾候人兮,且去!”。

 

再戏之,香曰:“非汝,去兮!”

 

又戏之,香怒曰:“去患猗!”

 

修去,香反顾其项背。

 

及水愈,修复经山野,闻长叹:“候人兮猗!”

 

女如初见,

 

然已化石。

 

 

(下)拟《越人歌》

 

叶修从梦中惊醒,刚要坐起,就被人环着肩背按回床榻,枕边人不满地咬了咬他的耳尖,

 

“别乱动,再动做死你。”

 

“孙公子?”

 

可能是他的气息太过脆弱,那人撑起身歪头看去,正好撞进叶修还湿意氤氲的眼眸,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蒸起薄红,不敢直视,

 

“孙、孙翔,回飞为翔,你我既已、既已……应互称其名……”

 

“我能摸摸你吗?”

 

“哈?!”

 

叶修直接将他拥个满怀,赤诚而灼热的肌肤相贴,呼吸流转,活着的真实将他从噩梦中剥离,他没有来晚,这个傻子也并非冰冷的石像——

 

“我、我、我可没有强迫你啊!是你自己扑过来的!”

 

“嗯。”

 

“我、我也只是路过而已!要不是你唱歌好听我也不会上船的!”

 

“嗯。”

 

“我可没说喜欢你啊!我马上要回去了,不会等你的!”

 

“我等你。”叶修抬起头,朝他眨眨眼,这么唱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

 

“君已知。”孙翔翻身压住他,“不必等了,我不走了。”

 

“嗯。”

 




 

02(上)拟《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

 

叶氏有贤妇,称其曰沐秋,十六将心付,终岁亦不悔。

 

苏氏有名夫,称其曰叶修,十九得一人,恩爱不相移。

 

忆往昔红烛罗帐,合卺之期,妻曰:

 

“君文章三千,无一予吾,今得其可乎?”

 

“虽妙笔无数,不及汝分毫。”

 

妻笑,不复言。

 

弹指间明月松冈,魂归来兮,妻曰:

 

“吾亡矣十年,不曾对镜,今得其可乎?”

 

为其梳妆,观红颜未老,己满面尘霜。

 

妻笑,不复言,修敛目,喟然叹曰:

 

“弱水三千,得卿足矣。”

 

足幸。

魂消。

 

足悲。

泪尽。

 

(下)拟《聊斋志异·聂小倩》

 

叶修从梦中惊醒,红锦床褥入目,身旁空空如也,不觉悲从中来,直到有人伸手为他拭泪,

 

“怎么哭了?”

 

“沐……秋。”

 

“怎么?不叫郎君了?”

 

那白衣书生天生笑眼,压低了嗓音调侃,不显狎昵,反而风流,叶修却不解风情,

 

“我梦到娶你为妻了。”

 

“哦?”

 

“然后,你死了。”

 

“……我没化鬼去找你么?”

 

“找了。”叶修望着他,“又能如何?终究人鬼殊途。”

 

“既如此,你为何找我共修燕好?”

 

“……我说过?”

 

“我不介意让你想起来。”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坚贞不屈的吗???”

 

“因为我只想要你。”

 

生也好,死也罢。

 

 

 

 

 

 

 

03(上)拟《长干行》

 

邻家有好女,伶俐而通文,韶恬初长成。

 

同居长干里,立志以习武,修骑竹马来。

 

韶恬折花门前戏:“誓必随君!”

 

修还以青梅,不应。

 

及上征兵,不辞而别。

 

至五月,瞿塘盈而不渡,与君修书曰:“方闻猿啼,得君败绩,恨不能往,祈安。”

 

经年,书曰:“扫却苔痕,得君大胜,尚未成家,愿同尘灰。”

 

后,曰:“胡蝶双飞,得君回音,泣涕如雨,必相迎。”

 

将骨枯,朱颜瘦,

 

相迎远,风沙长,

 

必随君。

 

(下)拟《羽林郎》

 

叶修从梦中惊醒,无意识攥紧了手,想抓住什么,却如风沙般消散,顿感头昏脑胀,不知今夕何夕,却闻人念叨:

 

“哎?居然醒了?怎么搞的?谁往里头兑水了?不应该啊!难道是他功力深厚?也不对啊,他这明明是从未沾酒……喂!醒了吗?醒了就把手撒开,我给你煮点醒酒的去,吃饱喝足了赶紧走吧,我这小酒肆可担不起你这贵人!”

 

叶修:你到底想不想我醒?!

 

“多谢,还未曾问过……”叶修放下茶水,打量着眼前劲健爽利的伙计,“阁下姓名?”

 

“阁下就免了,我黄少天担不起,将军若是真临幸我,拜托把账结了,再报销多次骚扰的精神损失费就好,小人一定感恩戴德,谢过将军十八代祖宗,不忘给您坟头上香的。”

 

“你说错了。”

 

“哟,将军还想耍赖不成?”

 

“我确实爱慕你,从与你相遇开始便未曾掩饰。”

 

“那、那不就得了!”

 

“那你呢?为何每每出现在我军必经之路?如今我酒也喝了,你又不能以不沽酒为由赶我了,”叶修一手撑着头,面色微醺,“你这是算心意败露,恼羞成怒了吗?”

 

“我能对你有什么意思!”

 

“你自己知道,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黄少天简直要被他不自觉的媚态晃瞎了,

 

“我卸甲归田了,才会来找你。”

 

“……”

 

“怎么不说话了?”

 

“我后悔刚才怎么没在酒里掺点什么。”

 

“也不迟啊,所以你这是答应了?”

 

“我的叶郎哟,你就从了这可怜当垆的吧!”

 

叶修:身量不高,力气不小?放我下来喂!我不要面子的吗?!

 

黄少天:春 宵苦短,及时行乐!

 

 

 

 

 

04(上)拟《霸王别姬》

 

修为乌骓王,喻着舞姬裳。

 

乌骓将泣血,美玉亦蒙尘。

 

军垓下,王设宴帐中,举杯浇愁:

 

“天何薄于吾!生而为战,无战不捷!何薄于天下!”一酹。

 

诸将不言而喻对曰:“君非霸王,应当悍将。”

 

“诸位何随吾!无意霸天下,而今终须还!何随末路!”再酹。

 

诸将色变而喻对曰:“非君之罪,小人之逆也!”

 

“玉姬何不弃!年年累风霜,终究慧必伤!何弃生机!”末酹。

 

诸将下拜而喻起舞,长歌曰:

 

“云敛清空,冰轮乍涌……”

 

卒遽进曰:“四面皆楚声,何如?”

 

“吾君意气尽,”

 

“据乌江,”

 

“妾妃何聊生!”

 

遂自戕,修恸曰:

 

“吾死矣!”

 

 

 

(下)拟《战国策·冯谖客孟尝君》

 

叶修从梦中惊醒,溅在手上的血还残有余温似的,握住的剑却是冷的,透进了骨子里,心之所想已经脱口而出:

 

“玉姬何在?!”

 

“玉姬不在,喻卿倒是有一个。”

 

庭下站着一位潇洒少侠,分明眉目疏朗,仰脸望着他时,却化作春江水,笑若艳桃,

 

“不知公子肯不肯收?”

 

叶修:所以我心有这么大的?在面试门客的时候都能睡着?

 

喻文州:不怪你吼,前面的人太无聊了而已。

 

“那行吧,就你了。”

 

“可您还什么都没问呢,要是我什么也不会怎么办?”

 

“人有时候就是笨一点才好,”叶修有感而发,

 

“我现在就要你这个人不行吗?”

 

喻文州一愣,随即点头,“诺。”

 

从此喻文州也遂了他的意,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吃的好酒好菜,出行也是高头大马,让旁人好生嫉恨,却奈他不得,谁叫人是有主护着的呢?为此,公子的名声没少被他败坏了,可公子好像聋了一般,依旧我行我素,反倒证实了某些流言似的——

 

这不公子又双叒叕衣冠不整满面红光地从某喻姓门客的屋里溜出来了,

 

您这脸掉到地上就捡不起来了是不?!

 

左右一边腹诽着,一边上前询问:“王公有什么事这样高兴?”

 

“文州之前不是替我收债去了么,他顺道把钱散给了当地百姓,说是给我买义呢。”

 

左右一脸震惊,“义怎么能买呢?他这不是败家呢么!”

 

“你不懂,知我者,喻卿也。”

 

后期年,嘉王曰:“公子声名显赫,可惜是先王之臣,你看如何?”

 

“臣请辞。”叶修心中叹息,这偌大的嘉国,半壁天下都由他争来,如今却没有他一个安身之地,虽是不舍……也罢。

 

“如此甚好,孤派人送你最后一程,你要去哪儿?”

 

“去有义之地,也不必送了。”叶修并不回头,一步步远离那个高位,“王上,你既坐了那个位子,便替我好好看着那里的风景,不要再费心去逮我这只兔子了,要知道狡兔必有三窟。”

 

一出门叶修便朝那给兔子搭窝的人走去,展颜一笑,那人也一如初见,

 

“我为君而来,今为君而去,可否与我同归?”

 

“诺。”

 

——END——

最近肝论文去了,好想吸修啊,然而今天我依旧没有存稿,还欠着几篇点文【还在这里摸鱼……

好的话这周能更,不好的话就下周吧,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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